你离开我家,我说过了这孩子不是你们褚家的,与你没有一点点关系。”
“好,好,我这就走。”肖氏如释重负,夹着尾巴一般,一步三扭的走了。
罗千姿这才道:“褚慕白先是和县长的千金定了亲,县长保送他到国子监读书,一读就是三年,三年之后一举考中,不但国子监的祭酒想把女儿嫁他,就连皇上也看中了。褚慕白骗皇上说他没有娶妻,也无定亲,皇上直接就赐了婚,好像用不了多久,他就要与公主大婚了。”
鄙视,严重的鄙视!
一个为了仕途什么都不顾的男人,可怜又可悲!
“那县长呢?”罗千语问道。
据说是褚慕白曾经私下回到谷阳县直接和县长挑明了此事,不但赠送了县长若干金银财宝,还在京中找关系将寇古山调至比较富裕的县城为官。寇古山也知道现在的褚慕白他得罪不起,所以也就认了这个哑巴亏,带着女儿从谷阳县调走了。
原来如此,罗千语终于明白寇古山为什么移官至宁安县了。
晚饭前,趁小木木不在身边的时候,罗千语对着一家人极郑重地说道:“娘,你们就不要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了,总之肯定不是褚慕白。小木木就是我的儿子,我要将他抚养长大,如果你们还认我,就不要逼问我孩子父亲的事,行吗?”
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秦氏,秦氏都没犹豫就点了点头,“千语啊,只要你能回来,我还在乎得了那么许多吗?娘还能活到今天,不就是盼着能再见到你和你大哥吗?不然我活在这世上还有啥意思。”
虽然罗千语长舒了一口气,但一家人还是吃了一顿极为沉闷的晚饭。
饭后洛水寒和罗千图带着小木木去河边摸鱼,罗家母女四人围在小炕上说起了这几年发生的事儿。
别人都不说话,秦氏沉着嗓子道:“那一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就离了家,我和你爹到处找你,也没有找到。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冯十八总是来找邻家的慕白,今天问这个,明天问那个,有一次好像还动了手,几次之后,冯十八就找到了咱们家,说你乔装成男人到他的赌坊去骗钱,一共骗了他百两之多,非要让咱们还钱,如果不还,就要把你姐姐卖了当妾。”
听到这儿,罗千语心里又“咯噔”一下,看来还是东窗事发了,本想救过祖父欠债的那场火,没想到却引来了更大的灾。
秦氏继续道:“冯十八来了几次之后,终是没有耐心了,就要把已经订了亲的千姿拉出去卖掉抵债,你二弟气极就拿着铁稿与冯十八等人打到了一起,混乱之中那冯十八不但砍伤了你二弟的一条胳膊,还将一块大石头砸到了你爹头上。”秦氏抹了抹泪,哽咽道:“你爹脑袋一歪,吭都没有吭一声,就没气了。”
罗千语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气得直哆嗦。
本来这件事情冯十八是不会知道的,一定是褚慕白,是他出卖了自己。
“那后来呢!”罗千语忍着胸中的怒火,准备将话问道。
秦氏接话道:“后来冯十八一见闹出了人命,就没有再那么逼迫了,而且你姐姐当时就将话说了,既然爹爹都死了,自己这条命也不要了,若是他们再来抢人,她就当场撞柱。”
罗千姿点点头,“冯十八怕事情闹大,也就没有再来闹。”
“那你们为何不告官?”罗千语愤然得肺子都快爆炸了。
“报了。”罗千姿摇摇头,“可有什么用呢,那县官和冯十八好得几乎是穿一条裤子,平时就称兄道弟的,又怎么会治他的罪。如此一来娘受不了连番打击就整天哭,一直哭得眼睛越来越不好,后来看都看不见了。”
罗千语这才意识到她应该给母亲诊一诊。手指搭上秦氏的脉博,好半天手腕处没有出现任何颜色。赤、橙、黄、绿四种颜色都不是,看来娘亲的病真的不好调理。
她就在心里暗暗打算,小碧在空间不是做了一些调养身子的药吗,不如先给娘亲吃着,先把她身上的火气除掉,然后再慢慢治病。
秦氏叹了一声道:“这几年,我是天天能梦到你和你大哥,有时候还能梦到你爹。自从你爹走后,我这眼睛一天不如一天,这个家若不是有你姐夫和二弟撑着,恐怕早就塌了。”想了想又道:“你二弟现在也不比以前了,自从你爹走后他性情大变,生怕有人欺负了我们孤儿寡母,对谁都以武力解决,倒是练就了一副好身板,可那念书之事算是耽误了,还有你姐夫也是,本来书读得好好的,都是被咱们拖累了。整天务农干活,要不然就出去打零工,还哪有时间读书呢!”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