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连夜就将周旻犯下的事报了上去。
建元帝气的肝疼,周家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带着前朝那些陋习在大周朝耀武扬威,简直是……
简直是毒瘤!
建元帝气的将书案上的奏折全扫落在地,指着那些奏折对韩广品抱怨:“瞧瞧,瞧瞧!大过年也不让人消停!”
墨宁的尸体一天找不到,他就一天不安心。
宁王培植的那些人,一天几个折子的弹劾淮阳侯府。
其中周旻的劣迹占了大半。
如今倒好,年关将至,竟然又闹出个人命官司来!
“万岁,稍安勿躁。”韩广品弯腰拾起地上的折子,重新码齐在书案上:
“周世子是做的过份了些,奴才也觉着您太惯着他了。”
建元帝目光一凛:“怎么,你也这么认为?”
韩广品忙道:“奴才知道万岁对皇后娘娘宠爱有加,可是周家到底是臣子,怎么也不能凌驾于国法之上吧?”
建元帝重新坐了下去,开始认真思考韩广品的话。
韩广品自幼跟着他,平时乐呵呵的诸事不问,只一心伺候。
今个儿竟然反常说了这么多话,建元帝的疑心病又起了。
可惜没等他疑心到点子上,第二天一大早,京兆尹急匆匆进宫,看见建元帝就摘了官帽跪在书案前。
“万岁爷,臣这官不做了,不如让给淮阳侯世子得了!”
建元帝皱眉:“有事说事,闹这一出干什么?”
原来一大早,昨个报案的老妪依旧带着棺材、白蕃和纸钱,在衙门口办起了丧事。
平日冷清的衙门前街,慢慢被看热闹的人群堵了个水泄不通。
等听说犯案的是淮阳侯世子,更是激起了民愤。
毕竟永乐宫的事情过去了没有半年,受害者还躲在家里舔着伤口呢。
流放期没到,周旻就大摇大摆回了京城,不但打了武定侯的父亲,如今又开始草菅人命。
京兆尹衙门口,都快被老百姓的烂白菜梆子给掩埋了。
京兆尹一个头两个大,加上跟周家也不和睦,立刻派了人往淮阳侯府拿人。
谁知道去抓人的捕快一个一个鼻青脸肿的回来,身后跟着周旻带着护卫。
京兆尹开没开口,周旻先掀了老妪的棺材板,里面的尸体都被踢了出来。
“害了人还这么嚣张,难道皇后的侄子就能无法无天,皇子们还都没见怎么样呢!”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立刻就有人响应:“没错,皇子们的马车看见咱们老百姓,还要让一让呢。”
“揍他!”
也不知道哪边先动了手,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邵氏拍着胸脯,幸亏为了演的逼真,她连夜去义庄买了个无人的女尸回来,否则真要露馅了。
她哭着求好心人帮忙把尸体抬回棺材盖好,双手合十说了句:“莫怪。”下决心一定好好给这人安葬了。
老百姓哪里是周家侍卫的对手,没一会便分出了上下。
这下京兆尹不干了,下了死令将周旻抓住。
草菅人命还破坏公堂,简直是罪不可恕。
京兆尹跪在地上,指着自己被嗑的乌青的脑袋说道:“万岁,周旻嚣张至此,您还要包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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