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了:“燕…林姑娘,冷不丁的怎么说起这个人来了?”
林嫣道:“自然要提,卿卿不是仰慕少侠风采,送了他一方罗帕吗?”
罗帕、香囊,不是情人间常送的东西吗?
她将目光转向沈卿卿头顶:“您这个木簪,做工委实差了些。也就是卿卿姑娘心善,花着银子养着白脸,偏偏对方刻个木簪来敷衍你。”
沈卿卿变了颜色,猛的站起身:“林姑娘若只是来讨口水喝,如今喝完该回去了。”
林嫣坐着不动,笑道:“卿卿姑娘总是翻脸不认人,上次见面让我去死一死,这次又要赶我出去。”
“我这颗仰慕卿卿的心呦,真是被击打的粉碎粉碎的。”林嫣揉着胸口,出口就是调笑。
疏影眼睛瞪的更圆,若不是林嫣穿着女装,她真当这是个浪荡公子了。
姑娘,还有这副模样?
沈卿卿咬碎银牙,碍着对方的身份不得不小心翼翼:“林姑娘,虽然我出身风尘,可是如今也已经赎了身。您好歹也是国公千金,何必出言侮辱我?”
终于不奴家奴家的了,听的耳朵疼。
林嫣掏了掏耳朵,说道:“我自不会轻辱你,可也知道你一介弱女子,想在京里独自生活也是不易。”
她抬眼看了沈卿卿一眼:“能在这寸土寸金的杏花胡同租一套院子,也算你的本事。那些泼皮没有趁机欺侮你?”
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孩,连个婆子丫鬟都不雇,那些京城泼皮还不将她给活吞了。
沈卿卿一皱眉头:“林姑娘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嫣叹了口气:“我就想知道丁残阳在哪儿!”
沈卿卿冷笑:“林姑娘在我这里废话半天,为的就是一个丁残阳?你们贵女的弯弯绕可真多。”
侮辱,绝对的侮辱!
林嫣气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她就是不会弯弯绕才直接问的。
“卿卿姑娘,或者丁嫂子?”林嫣道:“丁残阳每天在我信国公府转悠,别说你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沈卿卿目光慌乱:“你怎么知道的?”
噗!
自然是刚诈出来了。
林嫣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通过一个手帕知道了沈卿卿和丁残阳的关系,交谈中观察出丁残阳的目的。
如今轻轻一激怒沈卿卿,果然就乱了心神。
随口一诈,就从久经风月的卿卿口里知道了丁残阳的行踪。
弯弯绕的最高境界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让她摸不清套路。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林嫣道:“我只问你,他目的何在?”
沈卿卿退后一步,冷静下来:“我一个女人家,哪里知道男人在外面的事情?”
林嫣笑:“你也是久经风尘,自然知道信国公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丁残阳不过一个刀客,武功高不高强还另说。而我,身边六个亲兵护卫,却是实打实的从战场上、死人堆里出来的。”
“所以,硬碰硬丁残阳打不过;若是我要用国公府的权利,卿卿姑娘,你觉着你家丁大侠,还出的了上京城吗?”
沈卿卿目光缩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林嫣:“你…他无意伤害你。他只是为了给他家人报仇。”
“什么仇?仇人是国公府哪一个人?”林嫣心里一跳,又想起了朱月兰口里的所谓秘辛。
难道,丁残阳也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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