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信件掉落在地,柏卿月没有去捡起,而是有些失神地离开了原地。
尚云初很快就被接回了央国的皇城之中,慕顺的两鬓已经斑白,这些年来明显是辛苦了许多。好在,有尔勋这个女婿在一旁相助,他还算是省了不少心。
梁诚总算是肯在家落脚了,一手帮着梁舒公打理着家族产业,如此一来,尔勋的负担也轻了不少。丰常赟尚且年轻,央国的军队被他整顿地极为规范,所以无论是民间还是边境,都是一片太平,没有人敢制造任何动乱。
虽然,五年之中,发生过数起小型暴乱,但是军队的镇压速度与处理方式,实在惊人。
那些快速有效的做法,也都有柏卿月的建议。
见了失踪许久的尚云初,一群老臣都是高兴地泣不成声了。尤鸿已经许久没有行医了,只是听说找到了尚云初,这才从家里赶了过来,想一看究竟。
当他看见了尚云初时,那双颤抖着的,长着不少老人斑的皱皱巴巴的手,抓住了尚云初的手腕。好在,他的身体健硕,似乎在那边境渔村里的生活也不算太辛苦。
他的手里起了很多茧子,或许是有在渔村里一起干活。然而,他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一点情绪都没有。
“陛下……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尤鸿落下了两行泪,他本想有生之年再好好与尚云初叙叙旧,谁知,他竟然……
柏卿月带着元琅一同前来,元琅一改平日里孩子的娇蛮与顽皮,突然沉下了性子,看着尤鸿说道:“尤鸿御医,让我给爹把个脉吧!”
“好,好!”尤鸿也是许久没见过元琅的面了,如今的元琅,就像是尚云初这一世刚刚登基时的样子一般——这父子俩,长得确实很像。
那圆圆的眼睛炯炯有神,元琅清亮的眼睛注视着尚云初,轻声说道:“不管爹爹是不是失忆,见着我这么大,也算是头一回。”
柏卿月的笑容之中,带着太多的伤感。她不知道,找到了尚云初到底是喜是忧。对于自己而言,自然是喜事,但是对于央国呢?
元琅静静地给尚云初把脉,一炷香后,他陆陆续续说出了尚云初体内的许多问题。
最终,他得出了结论:“爹爹的后脑有一处郁结,那血块不散,爹爹的记忆就不会恢复。治好这个病是可行的,只是我需要雍阳宫那里特有的几味药,以及中芒山中玄极矿石所制成的针,才能够为爹爹治疗。”
“元琅,去雍阳宫取些这些东西的事,就交给娘来做吧!”她搂着孩子,“你在这儿好好陪陪爹爹,如何?”
“嗯!”元琅很认真地一点头,虽然他过去的记忆都在脑海之中没有缺失,但是依旧有着孩子的稚气与乖巧。
一天之后,柏卿月回到了央国,将元琅需要的一切都带了回来。
而白泽,开始了新的任务——它在中芒山中收集了许多材料回来,打算重新恢复乾坤明镜与帘洞门这两件秘宝。
白泽独自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认真地制作着。元琅则悉心指导身边的一群御医为尚云初做诊治。而柏卿月,来到了梨花坞。
这里,已经是空荡荡一片,没有人住了。最后一位姑姑,正躺在这皇城的另外一处屋子里,有专人照料。
而今,梨花盛开,不知过一夜,还是两夜,这梨花就会全部落下,芬芳不再。
她仰着头,看着这一切,回忆着过往,不禁泪流了满面。
“找到了你,为什么我却没有丝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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