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头。
雀舌体育馆早早开馆,排队等候的粉丝们凭票入场,那汹涌而入的人群就仿佛潮水一般,欢呼声接天连地。
人堆里,木棉和叶咏春、苏小暖三人并不急于排队入场,毕竟她们都很清楚,只要有票,早进场晚进场都是一样的,而且她们的票是非常昂贵的那种,座位很靠前,据苏小暖透露,为了搞到这四张演唱会门票,她前前后后花了近十万块,可谓任性得不要不要的。
再次焦急地朝着车流滚滚的马路方向看去,一脸焦急的木棉忍不住小声抱怨:“演唱会眼看着就要开始啦,二哥怎么还不来?”
叶咏春虽然也时不时朝着马路方向看去,但却很矜持地不说话。
心直口快的苏小暖则是一脸不悦地说:“木棉,你二哥该不会不来了吧?”
“不会的!”
木棉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二哥答应我的事情从来就没有爽过约,他一定会来的!”
叶咏春终于憋不住用弱弱的语气说:“木棉,你不是说他一早就去机场接人了吗,会不会是路上堵车啦?”
苏小暖白了叶咏春一眼,说:“哎哟,打个电话催一下不就好了?”
“对哦!”
木棉一直以来都对叶伤寒很有信心,因为之前叶伤寒说他会赶到,于是丫头就傻乎乎地傻等,根本就忘了打电话催促,这时候听了苏小暖的提议,她恍然大悟,急忙要掏出包包里的手机。
然而,就在这时,在几名黑衣保镖的簇拥下,一名身着粉色连衣裙的少女却一脸不怀好意地迎了上来,正是王印香。
“哎哟,木棉,你也是来看宫崎纯一演唱会的吗?”
王印香一边偷瞟木棉手中的演唱会门票一边用阴阳怪气的腔调说:“你买的是什么票啊?该不会是最便宜的站票吧?”
演唱会的门票也分三六九等,距离舞台越近,票价越高,不但有桌椅,而且还有各种甜点、饮品,堪比VIP待遇,王印香口中的“站票”是距离演唱会舞台最远的门票,这种门票相对来说要便宜很多,相应的自然也不会有种种贵宾待遇,甚至就连座位也没有一个。
虽说王印香已经知道木棉是叶伤寒的妹妹,可她始终潜意识以为叶伤寒一家都是来自山里人家的小农民,根本舍不得花几万块看一场演唱会,于是就出言嘲讽。
木棉从小就被自己的姐姐和二哥给宠坏了,她虽出身贫寒,但却性子张扬,面对王印香的冷嘲热讽,她索性直接扬了扬手中的门票,不屑地说:“本姑娘买的什么票关你屁事?”
“呵……”
王印香不露痕迹地默记下木棉的票号,然后一脸傲慢地入场。
似乎是因为燕北王家有参与投资这次演唱会的缘故,王印香带着保镖进入演唱会现场甚至连检票都不用,不仅如此,几名工作人员还一脸唯唯诺诺地向她问好。
前脚才进入人山人海的会场,王印香当即沉声吩咐身后跟着的一名保镖,说:“看清楚刚才那个贱人手中的票号了吧?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本小姐不希望那个贱人参加这次演唱会!”
保镖心领神会,急急忙忙去张罗。
另一边,木棉正郁闷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讨人厌的王印香,并很是小女人地向叶咏春和苏小暖控诉王印香平时的种种烦人举动,然后就不经意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叶伤寒和向晚意,顿时之间,她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她撇下叶咏春和苏小暖,喜滋滋地迎上去,然后旁若无人地扑入叶伤寒的怀里,口中抱怨说:“二哥,你怎么才来,演唱会都要开始啦!”
叶咏春和苏小暖也相继迎了上去,看到叶伤寒身旁跟着的向晚意,两女不由得微微一愣,皆被向晚意的美貌而惊讶。
向晚意事先并不知道叶伤寒竟然还约了人,不禁有些尴尬,在叶伤寒介绍过两女之后,她便很是矜持地说:“伤寒,既然你是陪着木棉和两个美女过来看演唱会的,那你们就先去玩吧,稍晚我再联系你!”
因为与天音的关系,向晚意并不直接检票入场,而是直接通过员工通道入场,叶伤寒等人则需要规规矩矩地排队检票。
四人一番辗转,好不容易来到座位上,凳子都还没坐热乎呢,几名身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突然围了上来。
为首的男人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四人,最终目光落在木棉的身上,一边掏出工作证一边用严厉的语气说:“美女,你好,我是会场的负责人,我刚接到检票处工作人员的反映,你的票似乎有问题,麻烦随我过去核实一下!”
“什么叫我的票有问题?”
木棉微微一怔,说:“你是说我的门票是假的吗?”
苏小暖紧接着便腾一下站了起来,冷声说:“逗我呢,如果门票是假的,刚才怎么通过检票的?还有,这票是本姑娘买的,怎么可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