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烟媚这一声哭喊似是蓄力已久的河东狮子吼,字字落入在场众人的耳中。
紧接着,蹲在地上的陈烟媚更是双手抱膝,哭得声嘶力竭。
“嘤嘤嘤……嘤嘤嘤……”
看着女人就这么无助地蹲在地上,听着女人那令人揪心的哭声,叶伤寒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唇角微动,他忍不住说:“你走吧!”
说完,叶伤寒转身。
“叶伤寒!”
陈烟媚突然腾一下站起来,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将正要和陈森林一起离开的叶伤寒拦住,然后含着泪哽咽说:“叶伤寒,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过你?”
看到哭成了泪人儿的陈烟媚,又想起一直以来暗地里陈烟媚与王印沙的种种苟且,叶伤寒心中的恶心感觉突然烟消云散,现在,落入他眼中的陈烟媚已经与一个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他露出释然的笑,说:“这重要吗?”
叶伤寒在笑着,可是,作为女人的陈烟媚哪能感觉不到叶伤寒眼中所透露出来的冷漠?
一时之间,陈烟媚哭得更加伤心,她拦住叶伤寒,哭着说:“叶伤寒,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我们重新开始吧,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就可以与王印沙那个废物断掉,我们可以去民政局领证,然后回你的老家办喜酒,我们以后会生小孩,许多许多小孩……”
见叶伤寒只是盯着自己微笑,陈烟媚不死心,忙又说:“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当初你给我在翡翠花园租房,不就是为了方便得到我的身子吗?我给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你还要吗?”
陈烟媚对自己还是挺自信的,作为燕大的校花之一,她坚信,只要自己放下身段,就能挽回明显比王印沙更加优秀、更有潜力的叶伤寒。
然而,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的是,她话音刚落,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名白衣飘飘的美貌少女。
少女长发披肩,干净纯粹,脚上穿一双镶了水钻的粉红色凉鞋,露出精致如珍珠的一排脚趾以及粉扑扑的脚踝,膝下的半截长腿温润如玉,比脂粉味很重、妆容很浓的陈烟媚更加明艳动人,更加清丽脱俗!
突然出现的李柔很是亲昵地揽起叶伤寒的手臂,然后用甜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老公,你们学校好大哦,人家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呢!”
晨光很绚烂,将李柔额头上的点点汗珠映照得晶莹剔透,冰清玉洁!
“对不起,我对滥交的母狗没什么兴趣!而且,你知道的,我家有甜美娇妻,又有宝贝女儿,并没有抛妻弃子的打算,谢谢。”
朝着陈烟媚丢下这句话后,叶伤寒当即很宠溺地摸了摸李柔的头,然后闲庭信步一般离开,独留陈烟媚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此时的陈烟媚根本就顾不得理会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以及异样目光,更不理会犹自倒在地上的王印沙正破口大骂,她的脑子里,始终萦绕着叶伤寒刚才那一连串绝情的话,泪如雨下。
看着叶伤寒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一向对自己充满信心、以为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头、全天下的男人都会拜倒在自己裙下的陈烟媚第一次觉得,她错过了这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而这一次错过是从大半年开始的。
错过的,再也不可能挽回,覆水难收。
想到这些,陈烟媚再次憋不住抱膝蹲在了地上失声痛哭,全没有平日里陈大校花该有的姿态。
不过,早已将这段感情彻底放下的叶伤寒可没有闲心去管陈烟媚,一路上,他与李柔、陈森林有说有笑地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陈森林的办公室。
陈森林的办公室堆满了各种研究材料,显得异常杂乱,平素很爱整洁的李柔看着满屋堆积如山的泛黄书籍,略显惊讶,陈森林看在眼里,不禁老脸微红,解释说:“李柔,你别见怪啊,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平时邋里邋遢惯了。”
叶伤寒大大咧咧地坐到同样摆满了各种研究资料的老旧沙发上,说:“陈院长,你就不要谦虚了,谁不知道咱们燕大的办公室每天都会有专人负责打扫啊,只不过你嫌打扫的人会把你这些宝贝弄乱,以至于你不好翻找才搞成这个样子的。”
一直梦想能考上重点大学的李柔初见陈森林就保持着深深的敬畏,哪里会嫌弃陈森林的办公室杂乱呢?所以,她也赶紧摇头说:“陈院长,您见笑了,能够看到这么多书,我尊敬您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有别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为什么,陈森林的心情出奇地好,笑声爽朗,看叶伤寒和李柔的目光就如同看宝贝儿子和儿媳妇似的,趁着李柔好奇地去逛书架的功夫,陈森林更是忍不住凑到叶伤寒的耳边露出为老不尊的坏笑, 并说:“你小子行啊,居然不声不响就拐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嘿嘿……”
“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叶伤寒自觉尴尬,只能一边干咳一边装聋作哑。
陈森林越看书架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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