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老人用沙哑但却浑厚的男低音说:“印雪,龙大胆才在你那儿吃过晚饭,你知道了吧?”
绕指柔点了点头,说:“我已经知道了,他是三爷爷的孙子王印沙一起的。”
电话里,已经是六十高龄的王铁塔又说:“龙大胆那小子应该会在康城待一段时间,你找个恰当的时机让他蒸发掉吧!”
绕指柔下意识地想要问为什么,可从小到大早已习惯了对王铁塔言听计从的她最终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王铁塔又在电话里说:“对了,上次找你借钱的那位小兄弟该到还钱的日期了吧?集团这边最近经济吃紧,你赶紧催催。”
“爷爷,我……”
这一次,绕指柔鼓足了勇气想要说些什么,可王铁塔已经挂断了电话。
“唉!”
轻叹一声,绕指柔端起面前的红酒高脚杯轻抿一口,猩红的酒渍将她的红唇印得异常妖娆,清泪顺着脸颊滑落,绽放一点鲜红。
……
离开大满贯之后,叶伤寒和沈倾心驱车直接朝着出城的方向行驶而去。
车上,沈倾心一边开车一边用愤愤的语气说:“叶伤寒,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很讨厌龙大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几次三番想要卖我?”
“陈小心学姐,我冤枉啊!”
副驾驶座位上,叶伤寒一脸怨念地说:“我只是觉得既然你是他的未婚妻,多和他相处总是应该的……”
“打住!”
猛地一脚将车停在马路边,绕指柔恶狠狠地说:“谁告诉你我是他的未婚妻的?”
“……”
叶伤寒不敢说话了。
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沈倾心又杀气腾腾地说:“本姑娘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见叶伤寒一脸好奇,想了想,沈倾心的语气软了下来,又说:“还有,你争气点,赶紧带着村民们发家致富,本姑娘的终身幸福可就托付给你啦!”
“别啊!”
叶伤寒吓了一跳,赶紧说:“学姐,你的未婚夫可是燕北龙家的子孙,太子一般的存在,我哪敢跟他抢?再说了,你不是没看到他误会我和你的关系之后那能杀人的眼神!所以,我拜托你,让我多活几年好不好?”
沈倾心歇斯底里地咆哮:“混蛋,我什么时候让你和他抢了?”
叶伤寒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赶紧用疑惑的语气说:“那你说你的终身幸福托付给我算怎么回事?”
“我……”
沈倾心下意识地就要把她和爷爷唐半子的赌约说出来,但想想还是憋住了,在她看来,她虽然是叶伤寒的学姐,关系匪浅,可毕竟赌约是她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告诉叶伤寒?再者,凭她对叶伤寒的了解,如果叶伤寒真的知道赌约了,只怕会有心理负担。
思前想后,沈倾心最终只是用力白了叶伤寒一眼,并一边继续开车一边用气嘟嘟的语气说:“叶伤寒,你最好少打听本姑娘的事情,不然……不然半路上我把你踹下车,哼!”
此时两人的车已经出城,四周黑灯瞎火的,叶伤寒要是真被踹下车就悲催了,所以,叶伤寒很知趣地选择了闭嘴。
就在这时,叶伤寒的手机突然有电话打进来。
见打电话过来的竟然是木棉,叶伤寒赶紧接听,并含笑说:“丫头,你生日过得怎样了?回家没?”
“二哥,你在哪呢?”
电话那头,木棉用紧张兮兮的语气说:“我……我还在酒吧呢,可是……可是同学们都喝醉了,尤其江小鱼更是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你……你能不能来接我呀?”
“什么?”
叶伤寒吓了一跳,赶紧说:“丫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立刻就过来!对了,你可千万别喝酒啊,等我!”
沈倾心也听出不对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叶伤寒招呼,叶伤寒挂掉电话的同时她已经飞快将车原地调头,然后直奔城门的方向。
……
康城中学附近,小魔女酒吧。
霓虹灯闪烁不休的包间里,七八名身着校服的少女东倒西歪、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几名光膀子的男人正热情高涨地喝酒、唱K。
喝得脸红红的张天界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身旁躺着的江小鱼暗暗流口水。
江小鱼虽然不过十七八岁的年龄,可胸前的规模却异常宏伟,张天界自从当了康城中学的体育老师之后就始终觊觎着。
如今美人就意识全无地躺在自己的身旁,张天界怎能不激动?
不过,就在他准备将手伸向江小鱼的胸脯时,正在唱K的一名男人突然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天界君,木棉小美女不是去上洗手间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男人长发齐肩,身材高瘦,露出来的臂膀上面有着狰狞的刺青,他的中文说得并不流利,从口音来看应该是鸟国人。
张天界赶紧收回自己作怪的手,并赔笑说;“石野君,您别着急啊,木棉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不行,我等不及了!”
石野君说着索性一把将手中的话筒扔掉,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不远处房门紧闭的洗手间。
其他几个男人一边用日语起哄一边一脸贪婪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