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棵小树下坐了好久,时而想到什么就会说上几句,直到太阳快要爬上头顶,她才在井晨风的搀扶下起身。
告别了宝宝,这次她没有用井晨风逼迫,自己便主动坐进了竹椅,因为她真的很累,已经没有力气走下山了。
“你们先走吧,我再待一会。”
江明达站在坟前,无力地说。
桑幽幽看着他,为什么她总是感觉江明达对宝宝比自己还要用心?
宝宝的出生,他似乎比谁都紧张、都激动,宝宝生病,他好像又是最忧虑、最着急的那个,宝宝的离世,他似乎也是最伤心、最难过的那个……
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只能理解为他爱屋及乌了。
回去的路上,她只能坐进井晨风的车子。
她靠窗坐着,故意与井晨风拉开距离,看着路边一棵棵大树地向后退去。
当这一切都过去的时候,留给她的只剩下悲伤与疲惫,外面的风景似乎成了催眠剂,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就好像已经失眠了两天两夜,终于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当醒来时,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味道,那不是香水味,亦不是烟草味,是某个人身上散发出的独有的味道,只有他有,也只有她闻得出。
头下是软中带硬的感觉,她睁开眼睛,当发现自己枕在井晨风的大腿上时,顿时尴尬无比,虽然身体不便,也硬是支撑着自己赶紧坐起来。
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又为什么会枕在他的大腿上?她懊恼不已,连看都没敢看他一眼,便推开车门,匆匆下了车往别墅里面走去,连车门都忘了关。
还坐在车里的井晨风,戳了戳被她压了三个多小时的大腿,已经麻木得毫无知觉,看来他想下车,还得等上一会了。
进入别墅,桑幽幽有点像无头苍蝇,原本理智清醒的头脑一下被他打乱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房间走。
还是周嫂看到她主动迎了上来,问道:
“幽幽啊,还顺利吗?”
她站在那里,脸上还残留着红晕,勉强扯了扯唇角,道:
“嗯,还好。”
“少爷呢,他没送你回来吗?”
“哦……他、他……”
一提到井晨风,她满脸尴尬,他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
“周嫂,江伯母来了吗?”
周嫂点头:
“来了,在兰兰的房间,她说今天是来接你们姐妹俩的。怎么回事,幽幽,你真的要去江家住吗?”
“嗯,我打算去江家住上一段时间,就当作散心了,周嫂,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收拾一下东西?”
她温和地问。
周嫂笼起了眉头,有些为难:
“可是,少爷知道吗?”
如果井晨风不知道,她也不好擅自帮她收拾东西,明明知道少爷的心思,她怎么忍心看幽幽离开?
提到井晨风,幽幽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
“我的事跟他没关系,如果您忙,我自己去收拾好了。”
说着,她直奔房间而去,那个瘦瘦的身影看起来那么倔强,周嫂想拦也没法拦。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走廊里,井晨风就一瘸一拐地进来了。
“哎哟,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哪受伤了吗?”
周嫂关切地上前搀扶井晨风。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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