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放弃挣扎,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扭过脸,她只丢给他两个字:
“扔了。”
“扔了?”
井晨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枚钻戒是他特意找人设计订制的,她居然给扔了?
心脏像被挖了一个大窟窿,那枚戒指好像刚刚通过那个洞,掉进了看不见的深潭,是她亲手抛掉的。
她是在告诉他,她已经不再爱他了?
不,他不接受!
手下意识地用了力,将她的左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我会再买来,亲手给你戴上。”
说完,他转过身便走。
“没有这个必要,我还会再扔的。”
身后传来她冷漠的声音。
他脚步微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她最后只听到“砰”的关门声,想像得到,从来没受过这种打击的他该有多恼火。
她却发泄似地笑了,她是不是很坏?
扶着腰慢慢地走回床边,拉开床头的抽屉柜,里面赫然放着一只钻戒,那枚心形的钻石瞬间闪亮了她的眼睛。
她拿出来,坐在床边,默默地端详着。
当初在婚礼上,她折了两只纸质的心形戒指,当时觉得自己好酷,可以把交换戒指这件事做得这样完美。
可是现在想来,那两枚纸戒指好像早已预示着今天的结局。
“金子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戒指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牧师那些用扩音器放大的话还回荡在耳边,然而,纸戒指与这些誓词根本就是背道而驰,他们的婚姻,有始有终,轻易就破裂了。
眼前的这枚钻戒,即使坚不可摧,也不再有任何意义。
她的心,死了。
把戒指放回了抽屉,她迅速将抽屉合上,心,也在这一刻,彻底合上了。
她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从此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兰兰、宝宝,还有这未出世的孩子了。
刚刚拉开房门走出去,她就被门口的阵仗吓了一跳。
整个走廊里,每隔两米就站着一个身穿白西装的男人,他们贴着墙壁直挺挺地站立着,几乎与白墙融为一体。
发生什么事了?
正想着,门口站立的一个人恭敬地向她鞠了一躬,道:
“夫人,您想去哪,我负责保护您。”
“保护我?”
她瞪大了眼睛,一听到“夫人”两个字,毫无疑问,她就知道这是井晨风的杰作。
保护?他这根本就是在监视她!
“我不需要保护,你们走吧。”
她说完就自顾自地往电梯走,她要去楼上看宝宝,还用得着他们来保护,真是笑话!
更重要的,她不要活在井晨风的阴影下,她不能像他一样地报复他,她不想、也没有那个能力,她只想忘掉他,彻彻底底地忘掉这个男人。
“夫人,这是总裁吩咐的,请您别为难我们,我们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男人谦卑地低下了头,一个高出她一个头还多的男人,能向她这样低声下气,也确实不容易,她马上动了恻隐之心。
看了这些人一眼,她没有再说话,任由几个男人前前后后地围着她,往电梯走去。
这阵仗,真像皇后出游啊。
刚到电梯口,电梯门“豁”地一下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困死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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