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然后把毯子铺在上面,扶着兰兰坐下。
孩子四个多月了,兰兰的肚子大了不少,已经显怀了,只是她太瘦,即使怀孕也没长多少肉,身体看起来还轻巧的很。
扶着兰兰坐下后,幽幽开始滚雪球。
今年的雪很大,草坪上积了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下去,雪便没过了脚踝,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雪球在她的手里越滚越大,很快,她周围的雪都被她粘到了雪球上,露出了下面黄绿相间的杂草。
这时,她朝着兰兰笑了起来,冻得发红的小脸上像绽开了一朵红梅,可爱动人。
他有多久没看到她笑了?
突然指尖一烫,他这才发现烟蒂已经燃烧殆尽,条件反射地扔在了地上。
似乎感觉不到手指的疼痛,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空气中描摹着她的轮廓、她的笑脸。
她一直笑着,把滚好的大雪球放在离兰兰不远的地方,再接着滚第二个。
第二个滚得稍微小点,她抱起来放在了大雪球的上面。
然后她开始到处寻找什么,直到捡回了几棵干树枝,把粗的掰断,做成了雪人的眼睛、鼻子,又把细的掰成几节,给雪人摆出一个弯弯的嘴巴,再插两棵干枝在雪人的身体两边,做成了两只手。
她看了又看,似乎还觉得哪里不满意,最后把自己的红围巾摘下来,系在了雪人的脖子上。
看着姐姐的杰作,兰兰开心地拍手笑起来,幽幽也学着她的样子拍手,然后走过去在兰兰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时,阳台的门突然开了,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原本平静美好的画面。
“哥……”
井晨风眉头一拧,手握成拳缓缓地收了回来,插进了衣兜里。
井丝雨走到他的身边,看了一眼雪地里的幽幽和兰兰,冷冷地牵动了嘴角:
“如果微云还在,你现在看到的,应该是我和她吧。”
刚才,她也在房间里一直注视着这对姐妹,心酸得模糊了视线,尤其在这种举家团圆的日子里。
井晨风收回目光,转过身看着井丝雨,笑得有些牵强:
“除夕夜打算怎么过?”
注意到了哥哥的表情,井丝雨有些受伤地低下了头。
自从她知道了桑海洋的身份后,对桑幽幽便是变本加厉的折磨,有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了惩罚桑海洋,还是为了惩罚桑幽幽,或者是为了试探哥哥?
唯一让她看清楚的,是哥哥的态度。
虽然他从未说过什么,任她如何对待桑幽幽,他都默认。
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她与哥哥之间渐渐有了距离,有了说不清的芥蒂,就像隔着一张大,你分明能看清他的一举一动,但两人之间却再也无法亲密无间。
为什么会这样?是她做得太过分了吗?是哥哥认为她太恶毒,不再喜欢她了吗?
她有些怅然若失,片刻之后抬起头,说:
“我刚刚接到电话,江伯母邀请我们去江家过年,我想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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