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车到这边来了。
简岳听完刘玉良的话,没什么表情地问道:“说完了?”
刘玉良惊讶地看着他:“这还不严重吗?”
“严重不严重的,跟我没关系。”简岳将头扭到一边说道。
刘玉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小岳,你是我儿子,你都不帮我吗?”
简岳好笑地看着这个所谓的母亲:“你还记得我是你儿子,我上大学,你记得给我生活费吗?如果回家,我能有站脚的地方吗?”
刘玉良看了看简岳说道:“这不是你姐姐管你吗?妈妈和爸爸的工资不光要给你爷爷奶奶,还要管你哥哥和他的女儿,你就体谅一下妈妈吧!”
“我体谅你,谁体谅我?谁体谅我姐姐?我们都还是没有工作的人,都在读书,你却还要我姐夫每年给你们钱,真是好笑,我看你也就只记得自己生了简靖一个,我们这些人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有什么事就去找简靖吧!”简岳说完就转身进屋了。
刘玉良默默站在院中,半天也没有说话。
简丹在屋里偷偷问简岳:“你觉得她会有所感悟吗?”
简岳摇头:“姐,你别做梦了,她现在就算是有所感悟,只要回到家里看到简靖就只记得他了,我们都是她在外面捡的。”
简丹也无奈摇头,实在不明白就算是十个指头有长有短,可也没有只要一个手指头,别的手指头都不要的啊!
屋里的人又开始收拾东西了,没人管门外站着的刘玉良,也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了。
简丹觉得这个女人的悲剧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人可以偏心,但也没有偏成这样的。
回到京都,简丹就发现气氛开始紧张起来了,广播里、报纸上都开始有所宣传了。
简丹第二天就去了彭家,带了许多家乡的特产过去拜年,实际上也是想知道一些消息。
彭老太太安慰简丹,暂时还没有消息呢,不过以她的经验,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到了二月十七日,那篇最有名的社论刊登了,战斗终于打响了。
简丹的心提得高高的,每日里思想斗争激烈,一时想着自己应该冷静,不能自己先乱了,又一时想黄剑锋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她真想现在就过去看看他。
可是现在过去是不可能单独相见的,简丹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开学以后,同学们也开始讨论起前线的事情来,简丹听得谈论更是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三月七日,彭老太太到学校来找简丹了,简丹在教室接到消息的时候只觉得两眼发黑,难道是阿锋有什么……,她不敢想象,现在真的觉得彭老太太说得对,没人来找自己才好。
终于,简丹在校长室见到了脸色凝重的彭老太太,她的脚好像有千斤重,每一步都像是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
彭老太太上前将简丹扶住,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坐下。
简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抖索着嘴唇问道:“奶奶,是不是阿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