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再说了,叔叔,那可是我的私人信件呀!你这样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私自交给别人,可是失职呀!”
孙剑锋怒目一瞪,不高兴地说道:“我那是交给别人了吗?我是交给你妈了!再说,当初你来第一封信的时候,我有想留给你的。可是你妈跟我说你的脚受伤,不方便出门,她完全可以帮你领回去。后来又说,你上学,顾不上。所以,我才都让她替你签收的。收发室里,我收发的每一封信件都有记录,谁领走的,都还有本人的签名,我还怕她不认账不成?”
“什么叫第一封信?昨天的那封信不是我的第一封信吗?”苏小灿被一连串的意外震得都脑袋都不会多转了,勉强捕捉到一个关键词,着急地追问着。
孙剑锋点点头:“对呀!加上昨天的那份信,是你这个月来,第三封信了!”
苏小灿都急红了眼睛:“可是,可是,我一封信都没有见到呀?!叔叔,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怎么会弄错!”
孙剑峰不高兴苏小灿质疑他的职业道德,但很快理智就战胜了情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头。
门也不锁了,直接拿下锁,推开门,拉开自己的办公椅,坐到办公桌前,用完好的左手打开了办公桌中间抽屉的锁,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本子,边角还有拆分的痕迹,看样子是由一张张大白纸拆成的自制本子。
里面都是圆珠笔划的十分整齐的格子,上面清楚地记着每个信件收、发的日期、收件人、签收人。
这个时候的农村,其实写信的人并不算太多,有也是固定的那群人,收一些汇款单之类的琐事。
对于突然多出来的苏小灿,孙剑锋还是比较关注的,跟村里人聊天的时候,专门找苏家的人打听了一下,知道是一个学习成绩不错的女孩,其父苏建国,他还是打过几次交道,认识的。
本来,他还计划过几天要是没有人来领信,就给苏建国送过去,结果,郑淑贤就找来了。
他很清楚地记得这一个月的时间收到了苏小灿的三封信,分别是两个编辑部的信件。
孙剑锋一一指给苏小灿看。
苏小灿看着上面郑淑贤熟悉而又陌生的狗爬式字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无声地哭了起来,泪水管不住地哗哗往下掉。
这可吓坏了当场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孙剑锋心急地问怎么回事,苏小灿干脆蹲在了地上,头埋在腿间,哭的更起劲了。
崔以沫也不傻,略微一想,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告诉孙剑锋,他们是今天看到杂志上苏小灿的文章,才意识到她可能会有信件的,在这之前,没有人跟苏小灿说过她的文章被录用了,有回信。
有些话,不用明说,孙剑锋也回过味来了。如果说第一封信,郑淑贤取了之后,没有告诉苏小灿,那可能是忘记了。但,两封信,三封信之后呢?都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