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荆州水军营地,主帅营帐外,一个副将单膝下跪,道:“报告大都督,锦江上游行来一运船,船上一名高个粗膀大汉,自称是长沙军中,火头军夫长,名为童四海,要借河道去鄱阳湖,和长沙军汇合,卑职觉得事有蹊跷,便过来报告大都督。”
“长沙军的火头兵!”
李毅德从营帐中走出,好奇呢喃一句,便笑道:“当日长沙军四散奔逃,也有许多借道的,不过乘坐运船来借水道的倒是很少,他们有多少人?”
“不过三十!”副将回道。
“三十!呵呵,他们可有出示了兵牌?”李毅德嗤笑一声道。
“卑职查验了,的确是长沙军不假,不过发现他们船上有百袋米粮和十数坛砒霜,虽然他们称是从一伙匪寇手中抢夺,但卑职怕是敌军冒充,便特地过来禀报,毕竟那毒粮事件,闹得我军人心惶惶啊。”
“哦!这倒是稀奇事啊,随我去看看。”
李毅德说完,便亲自到了江边,当他来到临时搭建的码头上时,看到一伙人正在闲谈,这些人发现他的来到后,立即止住话语,站成一排。
“谁是童四海?”李毅德看着这帮火头军问道。
“卑职便是童四海。”童四海上前一步,单膝下跪道。
“嗯,果然是条汉子,起来吧。”
李毅德看了一眼童四海,而后将目光扫了一眼他身后的火头军,发现这帮人军服肮脏,蓬头垢面,便皱皱眉头,道:“何故弄成这般摸样?”
童四海立即抱拳回道:“回禀大都督,自长沙军分散那一日,我们就一路沿着锦江西逃,后得知大军在鄱阳湖时,便又赶回来,由于太过匆忙,才变成这般摸样。”
李毅德点点头,目光放到了江边的运船上,收敛笑容,严厉道:“这船汝等是从何处得来的?莫非汝等忘记了,我们梁军都是义军,不可劫掠百姓分毫吗!”
“卑职不敢!”
童四海赶紧抱拳弯腰道:“这船乃是卑职从一群匪寇手中夺取的,至于如何与他们相遇,这事恐怕要说上许久了。”
“但说无妨。”李毅德摆摆手道。
童四海点点头,当即就把他们遇到死士的事请说了出来,当然,关于他们知道这帮人就是死士的事请,童四海没有说,但为了沈玉嘉日后能有出头之日,这童四海不听沈玉嘉的劝告,执意要把大半功绩推到他头上。
在童四海看来,没有戴腾兄弟,自己怕是早死了,就在遇到死士后,也幸亏有戴腾兄弟在,才能夺下这运船,也就是说,没有戴腾就没有现在的他,他是一个老实人,不想领不属于自己的功绩,于是就把沈玉嘉给推了出来。
听到这些,李毅德双眉一挑,望着火头军们道:“谁是戴腾?”
沈玉嘉早已经和童四海商量好了,如果童四海非要把他推上位,那么自己何乐而不为呢,只要对方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一切都好办。
“小的便是戴腾。”沈玉嘉走出一步,抱拳道。
李毅德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年过二十的青年,微微一笑道:“童四海说你足智多谋,那我问你,当下我军困境,该如何解决?”
沈玉嘉闻言,当即就流汗了,这李毅德一开口就问他这等大事,你还不如赠我百两银子来的实际呢。
沈玉嘉擦了擦额头的汗,微微拱手道:“小的听闻毒粮一事时,心感悲痛,从那之后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解决,若是小的说的不对,还请大都督不要见怪。”
“但说无妨。”李毅德淡笑道。
沈玉嘉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说词,才道:“当下,我军无非就是缺乏粮草,虽现在荆州正在紧急筹备,但运来之时,恐怕已过月许时日,这段时间,东齐军随时都会反击,幸巧有大都督水军包围南昌城,他们不敢兵分夺回失地,如此就好办了,只要让占领扬州各处城池的梁军,卸甲归田,帮助扬州百姓种植稻谷,期间可借宿于百姓家,若恐百姓不满,可以放下承诺,待扬州战事一结束,不妨把我军在百姓家食用的粮草尽数归还,在赠予他们一些好处,如此百姓不仅没有怨言,反而会对我们梁国产生好的印象,感恩于我们梁国的仁厚!”
李毅德越听,目光越亮,最后听完,他先看了身后一些将领的脸色,发现他们都在沉思,便收回目光,望着沈玉嘉笑道:“汝之计谋,倒真与我不谋而合啊,只是这南昌城的大军要杀出来,你又有什么办法挡之?”
“这……”
沈玉嘉苦笑一声,道:“一人之力,终不敌一帅之营,大都督手下能人千百,又何必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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