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双眸泛红,喝酒不断,口中反很冷静:“老虎山上的人,不一般。他们的人数,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少,依我看,不会亚于两千众,且……训练有素!要我说,一定是南梁的余孽兵马,不然的话,他们哪里来的床弩作为守城利器?”
“两千?”
“床弩?”
吴凡倒吸一口凉气。
“守正兄弟,你是知道哥哥我以前干过什么的,我这对儿顺风子(耳朵),不会错!我绝非是因兵败,虚言妄语!”,魏文通相当严肃,指指自己的肩膀,他又道:“以我的武艺,想要躲避弓弩箭矢不难。为何被射中?就是为躲避床弩的攒射,被钻的空子!”
吴凡摆摆手,道:“我没有怀疑兄长的意思。只是很后怕啊!我本亦是去攻占老虎寨的……”
话音停下,吴凡怔怔的看向兰馨儿。
兰馨儿眨巴眨巴大眼睛。无辜道:“明公恕罪!消息……出现失误。我想,那些人马应当是近日才进入老虎寨的,不然的话,我不会不知。”
吴凡点头,不追究兰馨儿的失误,反问:“现在能弄清楚吗?”
兰馨儿抿抿嘴唇儿:“略有难度。”
吴凡不悦,没吱声。
兰馨儿笑嘻嘻的说道:“眼看天黑,明公难道不派个人保护保护我?”
吴凡歪过头。道:“石宝,你跟着走一趟。”
“喏!”
石宝应命。
兰馨儿施施然的向外走,背影潇洒。
扭头过来,吴凡看向魏文通,问道:“文通兄,你可想过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魏文通愣了下,继而挠挠头,叹道:“没钱了,我能怎样?”
魏文通是个穷逼。
或者说……
吴凡通过武举结交的三个有本事的人,没一个不是穷逼。
左天成。大穷逼。
魏文通,二穷逼。
秦叔宝,三穷逼。
那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穷。说穷的快要当裤子,绝对是瞎说!穷的要尿血,那才叫真话!
上得乾阳殿,天子给每人赏金千两。魏文通的那份儿,已经用来招揽兵马,潇潇洒洒,花完球,没有富余……
呵呵笑着,吴凡咂嘴儿道:“你没有。我有!嗯?”
魏文通张张嘴,眼中的各种情绪。复杂得很。
最终。
魏文通只憋出一句话来:“多谢啦!”
从怀里掏出不少银票,吴凡一股脑的塞给魏文通。言道:“说谢是见外,文通兄先别客气,拿上银子,尽快去襄阳城把事儿办了。襄阳城是帝国首屈一指的大城市,不可能没有奴隶贩卖,况且那曾经更是梁国的都城,只怕里头有不少南梁的将士被打作奴籍,择优选取一百人不难。我在此等候你回来,一起商量商量,干掉老虎寨!”
可以说。
吴某人的举动,完全是拯救在魏文通的前程。
魏文通感动,站起身,想说什么,终究没能说出来,快步的走掉。
待夜晚时分。
兰馨儿带着消息回来。
吴凡睡得很轻,听到动静立刻醒来,问道:“如何?”
兰馨儿匆匆进屋子,急吼吼道:“麻烦!大麻烦!”
“怎么说?”
睡得不好,吴凡眉头皱得老高。
兰馨儿伸手取来吴凡身边的舆图,在面前摊开,指一指老虎山所在的位置,道:“老虎寨多出来的人,的确是南梁的余孽。为首者名韩越,蜀中古江州人。从前是成都府守军的校尉,现在被封为梁国镇北将军。不久前,就是他打败的伍昭一万兵马!”
吴凡面上没有表情,略微点头,听后话儿。
兰馨儿喘口气儿,继续说道:“如果仅仅是韩越率领的一千五百人,加上老虎寨本身的八百余人,称不上什么麻烦。麻烦的关键在于——韩越只是个打头阵的!”
吴凡似乎想到什么,一双眸子瞪的溜圆。
兰馨儿整理下思绪,言道:“梁国被破区区半年时间,余威尚在,一些南梁旧臣的反抗,从没停止过。积蓄半年的实力后,以南梁曾经的交州法曹孟不凡为首,南梁旧臣推萧氏皇孙萧铣为共主,重新打起梁国的旗号……据我打探,他们已经秘密拉拢五溪蛮族等势力,举兵马八万,诈称二十万众,准备发起反攻!”
“襄阳城?”
吴凡咬着后槽牙,吐出三个字儿。
兰馨儿叹息点头:“没错!他们是打算重新夺回襄阳城,复国,号召南方四州……”
“的确是个大麻烦!”,吴凡合上眼睛,紧缩的眉头丝毫不见化开:“帝国的鹰扬卫、黄门卫,不可能不知道如此大的动静儿,可还是有必要告知一声。”
兰馨儿建议道:“明公虽与南阳侯理念不合,眼下,却不妨将消息传递给他。只有他,值得相信不是?”
的确。
襄阳城作为梁国曾经的都城,天晓得里头有没有潜藏下来、一心向南梁的人?万一消息被截住,可就大大的不妙。
伍昭与吴凡相互看不顺眼,但伍昭是南阳侯,背靠封地,名望颇高。重要的是,他是大隋帝国的忠臣,毫无疑问。
...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