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元月十五日,上元节。
吴凡更习惯称它为元宵节。
早早的起来,吴凡准备练习武艺。
不曾想一推门儿,冻得他哆嗦着回房里来。
阴云密布数日之久的洛都,迎来今年最大的一场雪,足有尺许厚。
少见的睡个回笼觉,吴凡在梅、兰、竹、菊四侍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前往应天门。
应天门外,早有无数车马等待。
大朝会与往日不同,帝都的王公将相,只要身份足够,都要朝拜。
何况……
尚有其余四十九人与吴凡一样,是要参加殿试的武举考生。
熙熙攘攘的数百人,颇为壮观。
吴凡冷得不行,忽见三皇子车驾前来,当机立断的凑上去。
杨珏的车驾内,温暖的能够让人昏昏欲睡,着实舒坦。
“哈……!”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杨珏显得稍微精神那么一点点,道:“今天的朝会,不好过,你做要做好准备!”
吴凡点头称是。
“你这个婚啊!”,咂巴咂巴嘴儿,三皇子继续道:“不会很痛快,我听父皇的意思,南梁余孽未清,伍怀彰那边又死脑筋……父皇决定将殿试的出题,放在那些人的身上,让你们独领兵马去平叛,通过军功多寡,分出个一、二、三,你今天新婚……”
三皇子没继续说,吴凡已然听懂是何意思。
“嘭嘭嘭!”
车厢被敲响。
窗帘撩开,五皇子杨武探进头来,笑道:“就知道你在这儿!啧!三兄,不错啊!够暖和的!不行,我也得进去!”
杨武手脚麻利,直接挤进车厢来。
爽朗大笑,杨武拍两下吴凡的肩膀,道:“守正!你今儿那是数喜临门,大喜啊!”
吴凡摸摸鼻子,瞄了三皇子一眼,道:“多谢殿下挂怀,愧不敢当!”
五皇子不觉有异,滔滔不绝的跟吴凡谈论起武举的事情……
显然。
自身勇武的五皇子,对武事很关心。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后。
“当当当……。”
晨钟奏响。
“只嘎嘎……。”
应天门开启。
吴凡赶紧道:“朝会要开始了,二位殿下自去,我还要等着陛下另行召见!”
说完话,吴凡逃跑一样下得马车。
三皇子、五皇子,二人于车中相互对视。
龇牙一笑,杨武慢吞吞的说道:“三兄!有些东西,争取不来!不甘寂寞的结果,往往……下场凄惨!”
“比如……,”,杨武双眸暴睁:“四兄!”
起兵夺位,往往意味着被逼无奈,更意味此前一切的失败。
四皇子当年与太子的争斗,为什么会走到穷途末路?
在于……
太子并不是一个人,他尚有亲生兄弟的五皇子杨武做帮手。
杨武那时候年岁是很小,可他同样是个天资卓绝的人。
四皇子的失败,究其因由,多种多样。最为主要的是,他没斗得过太子与五皇子这对儿兄弟!
三皇子杨珏挑起眼帘,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早都废啦!五弟何以如此苦苦相逼?四弟的事儿……我已经忘记的差不多,那是他咎由自取,异想天开……”
五皇子杨武眯眯眼睛,道:“吴守正……离他远一点!”
“他是你媳妇儿?沾不得碰不得?”,三皇子杨珏嘻嘻笑着,摆手道:“安心吧!他是王叔的未来接班人,靠山王一脉有靠山王一脉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武哈哈笑着,一边下车,一边道:“最好如此!得不到,我会毁了他!我欣赏的人很多,但他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五皇子渐行渐远,消失在风雪中。
三皇子杨珏靠在马车里,闭着眼睛,彷如睡着。
梦呓似的,三皇子道:“急!太着急……”
“唉!”
幽幽长叹,杨珏起身下车,步行向皇宫行走。
大朝会是一年一次的盛事,皇宫内云集各路达官显贵。
不过……
正因为人多,要分成批次的来。
开始的一批是闲散侯爷等,身份尊崇,却无实权,前来无非是谢恩,大礼参拜,表示臣服……
接着是一些地方官员,干脆是各个州牧、刺史等派遣来的主簿等,汇报一下各地情况,说说政绩,哭哭难处……
最后上去的那一批,才是皇子诸公、文臣武将,类似六部尚书,九寺大卿,全部到场。
吴凡等人的一批。
属于今年临时增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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