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答的我已经答完了,不走做什么?”,唐离刚说完这句话,就听旁边的树丛中蓦然传来一阵女子刻意压抑的嘤嘤哭泣之声。
清净的庵堂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声哭泣,虽然声音极小,却也显的突兀,正说着话的唐离几人闻声,都一起扭过头看去。
听见这低低的啜泣之声,那监庵尼姑也是一脸的尴尬,只是蝈蝈给的香油钱着实丰厚,再则唐离刚才那几句机锋她虽然不明白,却也知道不凡,因此愈发的不敢小觑了,此时见这三位贵重香客都盯在树丛中,知道避是避不过的了,遂小声叹了口气后道:“让三位施主见笑了,说来这也是本庵小尼水净的恶因缘动了,才惹下这样的事情出来。”
那监庵尼姑说道这里,也不再细加解说,只抬头高声说了一句道:“水净,出来见过三位施主”。
那啜泣之声随着监庵尼姑的话戛然而止,片刻之后,随着一阵瑟瑟的树枝响动,就见一个穿着淄衣的年轻女尼袅袅走了过来。
先是远远的看去,这女尼走起路来细细的腰肢真如弱柳扶风,实有一段天然的风情,及至走的近了,蝈蝈及宝珠自不消说,便是唐离也忍不住心底暗赞一声:“好美的尼姑”。
原来,这行来的尼姑年不过十六七岁,虽然穿着青灰色的尼服,但单调的淄衣却怎么也掩不住那天然生就的风流,眉是天然生就的“小山”式样,精致秀美的脸庞上,最动人的是嘴角边那颗风流痣,总之,这明显与整个庵堂风格不符的小尼刚一出现,便为这原本素淡的庵堂中平添了几分动人的“春色”。
“水净见过三位施主”,这小尼走的进了,先是向唐离三人合十一礼后,又转身向那监庵尼姑见了礼,不知怎的,明明这水净并无出格的动作,但她行礼时瞥向唐离的那一眼,却显的分外诱人。
行礼过后,那监庵尼姑即刻将水净遣退,随即转向三人合十一礼笑道:“让三位施主见笑了,这水净原是自幼就在我庵中长大,后来我见她长相倒也伶俐,遂将她拨往茶堂听差,侍奉象施主这等本庵的大香客,合着也是她命中注定不该是我佛门人物,前不久本道司马老爷陪着老夫人前来上香,一下子看中了她,点名要她蓄发出去纳为小妾,本来似水净这般年纪,这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出身,偏生这位司马老爷又是出了名儿的惧内,听说前后已经有三位妾室折损在大娘子手中,眼见婚期将近,她在此处暗自啜泣,也是为了这个缘故”,说明白其中原委,这监庵尼姑再次合十念佛。
“仗势抢婚!”,唐离没想到在佛庵里还能听到这样的事情,只是事涉本道司马,倒让他一时不好插话。
唐离没有说话,蝈蝈及宝珠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三人复又随着那监庵尼姑而去,只是走在路上背过前行的尼姑,蝈蝈才凑近唐离身边小声道:“那司马老爷太不成话,少爷,这事儿你若是能管管,倒是一件大福德”。
“恰巧咱们来了水月庵礼佛,正好就听见这事儿,偏生少爷您还是这么个身份,没准儿这就是佛旨!少爷你若是能伸手管管,为佛家子弟做下这等事,那可是一件大大的福德,比施舍多少香油钱都更能见功德”,小声说到这里,蝈蝈见唐离没说话,续又低声补了一句道:“当然,本道司马也是个有来头儿的,若是少爷为难,这事儿也只索罢了。”
知道蝈蝈随着母亲也是虔诚佛门,今日入水月庵祈福偏又遇见这样的事儿,她心思里必定希望自己能做下这件功德,唐离沉吟了片刻后,才笑着点点头道:“我就依着你的意思且来试试。”
本道司马唐离也见过不只一次,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看来温文有礼,颇有诗才的王司马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一道司马是仅次于观察使及别驾的文官,加之这位王司马本也是河东大族出身,家族势力深厚,唐离也不便将这事给硬压下来,一路行去间寻思了许久,才想到一个可行之策。
几人到了庵堂,唐离向蝈蝈丢过一个眼色,蝈蝈随即笑着向那监院尼姑道:“我家少爷素来是个会劝人的,还请师太将适才那位水净师傅请了过来,待我家少爷帮她写封便简呈给司马大人,没准儿还能有点儿作用。即便劝说不了,也不损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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