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甚是可怜,似乎是希望萧宛瑶可以割爱,好化解他现在的为难。
而萧宛瑶似乎也没有成全他的意思,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老板,给你钱,把玉佩给我就行。”甘草拿着三两银子,扬着头在老板面前晃了晃。
“这……”老板的额上沁出了汗,两方客人不相让,他已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少年将扇子拢起来别在腰间,看上去似是要从老板手里抢玉佩,千钧一发之际,萧宛瑶忽然喝了一句:“薛清河!”
少年一愣,紧皱着眉头看向萧宛瑶,她的容貌确实美,但是他身边从不缺美女,对此他也有些麻木了,所以容嘛并不能成为他原谅对方抢他心头好的原因……等等!她,她叫自己什么?
“本少爷姓薛,名天傲,是薛右相的儿子……你那‘薛清河’是个怎么回事?”薛天傲自报家门,暂时也不去理会那玉佩,径自走到萧宛瑶面前,眯着眼看着她。
萧宛瑶冷哼一声,知道眼前的薛公子便是现世的混世魔王,薛家这小子从小养尊处优,从未有人忤逆他的意思,别人对他顺从惯了,若是自己偏偏跳出来违逆他的意愿,这无异于找死。
“本少爷在问你,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薛天傲说话时气势逼人。
萧宛瑶抬眼看向薛天傲,那张脸有着世间男子少有的俊美,而他看着萧宛瑶的眼神却带着遭到背叛后才有的不悦和凉薄。
“夫诸,型状如白鹿而有四角,招大水。公子衣袍上皆有夫诸绣样,必定是薛家公子无疑。”萧宛瑶缓缓开口,虽然被薛天傲的气势给影响了,但还是尽可能地保持着平静。
“这些世人都知道,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叫我‘薛清河’?”薛天傲眉头紧皱。
“我听说薛公子出生时有高人算卦说你命里缺水,故起小名为“清河”,以挡住命中的灾祸,又因为儿时体弱,所以先帝垂怜特赐古兽夫诸为守护,因此魏国上下,夫诸图案成了薛公子独享。”萧宛瑶终于冷静下来,说道。
薛天傲看着她时的眼神极为复杂,清河是他的小名不错,但是知道的人并不算多,也只有亲近的人这么叫他,比如姑母、父亲,还有姐姐。
但她是怎么知道的?
萧宛瑶回以微笑,前世生活在宫中十多载,与薛天傲也不止打过一次照面,对他的事情还算了解,又怎会不知道他姐姐经常唤他“清河”?
薛天傲眼神里充满了慌乱,不知为何,前一秒还可以有恃无恐的打量眼前的姑娘,后一秒他却感觉有些害怕。
但是如今的萧宛瑶不怕了,她不是妃嫔,身份和他也不相上下,故而对他没什么忌惮,就算他想翻脸,到时候自己一亮身份,他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惹不惹得起与薛右相平起平坐的萧左相。
她想,这一世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只要合理,别人谁也不能随便抢了去。
萧宛瑶直视薛天傲的目光,语气平静如水:“薛公子还有什么赐教么?”
薛天傲嘴角微微抽搐,道:“还不把玉佩给本公子包上!?”
老板听出薛天傲已经恼了,也不敢多得罪,哆哆嗦嗦说了声“是”,就连忙往屋里走。
而萧宛瑶对此毫不客气,三步并做两步冲到老板面前,一把夺过玉佩,冷声道:“做生意诚信最重要,魏国有句古话叫做‘宁舍性命,不舍信誉’,阁下与我先做了交易,理应守住信誉……而阁下竟在付钱时想要出尔反尔,那我就帮阁下一把,保全了你的信誉!”
老板愣在原地,萧宛瑶已拿着玉佩离开了店铺,甘草哼了一声,将银子放在案上,也跟着萧宛瑶离开了。
老板一头冷汗的看着阴晴不定的薛天傲,心里暗自叫苦连天,这下得罪了薛公子,怕是自己要死定了!
薛天傲眼睁睁看着萧宛瑶抢走了玉佩却不加以阻拦,随后又不慌不忙拿起折扇,嘴角一歪笑道:“这丫头伶牙俐齿毫不让人,厉害得很,就是不知道她是谁家的丫头,不然我一定还要去会会她!”
老板这边心还悬在嗓子眼,看薛天傲半天没反应便小心说道:“薛公子,您也看见了,不是小的不给您留着,是那姑娘……那姑娘太厉害了……”
薛天傲虽然没得到玉佩,但也不觉得心情不好,反而觉得有趣,便对老板摇摇扇子:“不妨事,本少爷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以后帮本少爷留意着些,看看那是谁家的女儿。”
一会儿阴一会儿晴,薛天傲的性子还不是一般的古怪。
老板连连称是,直到薛天傲离开,他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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