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们跟幽蓝交手了,那唐思齐岂不是猜到是我动的手?”萧宛瑶有一丝担忧。
“主子放心,属下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幽蓝死前并不知道属下所为。”
听玄月这么一说,萧宛瑶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还真是不用再混了。皇后已经死了,沧国无人可用,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唐思齐,看他的能耐有多少,能不会将沧国给灭了。
“天命,你终于回来了。”一道紫光匆匆而过,灵薇儿一听说他们回来了,便迫不及待地要来看天命。“有没有受伤啊。”
“没事,薇儿,你的手链呢?”天命牵着灵薇儿的手,疑惑地说。
一听到手链的事,萧宛瑶猛然看向灵薇儿。灵薇儿是一身紫衣,而那手链上面镶着的是一颗紫色的水晶。
不会这么巧吧?
“叫薇儿是吧,我想跟你谈一谈。”萧宛瑶将众人叫出去,单独跟灵薇儿谈,皇后的死真是蹊跷不已。
灵薇儿看看天命,又看看萧宛瑶,那为难的神情好像是不想跟她谈谈。天命也在看萧宛瑶,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
“放心吧,我只是想跟她说说话,没有恶意。再者说,薇儿姑娘的身手,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绰绰有余了。”萧宛瑶自嘲说。
天命等人都出去了之后,萧宛瑶看着打开的房门慢慢地合上。只见她悠悠地将衣袖中的手链拿出来,放在灵薇儿的面前。
灵薇儿见状,脸色瞬间大变。
“皇后是你杀的对吧?这个手链就是证据。”将手链扔在桌子上,萧宛瑶紧紧地盯着灵薇儿。
灵薇儿也不否认,将手链捡起来。“宛瑶姐姐,皇后是我的仇人,我如今不过是为母报仇,何错之有?”
为母报仇?萧宛瑶心里一咯噔,莫非灵薇儿是。。。。。。!
“没错,我便是沧国的公主,沧语的亲妹妹!”灵薇儿的一记话让萧宛瑶震惊不已,她想了无数的可能,就是没有想过她会是沧语的妹妹。
难怪她看着灵薇儿那么熟悉,原来如此!
“天命知道吗?”
灵薇儿笃定地说:“天命知道,他是我的男人,我不会瞒着他。”
萧宛瑶看着灵薇儿年岁不大,可说出来的话能活活将人噎死。到底是年少没有顾忌,竟然敢直接宣布自己的主权。我的男人,还是她能说出。
忽而,萧宛瑶噗嗤一笑。灵薇儿不解地看着她,“宛瑶姐姐,你不是要将我问罪吗?”
“我将你问罪,天命能同意?”萧宛瑶看着灵薇儿,眼里意味不明。“我只问你一句,你来楚国是不是为了沧语?”
“不是。”
简短笃定的回答,萧宛瑶到底还是相信了她的话。从她眼神里面的单纯,她知道,灵薇儿不会骗她。再者说了,她爱着天命,而天命到底是她萧宛瑶的下属,单着一点,灵薇儿也不能对她不利。
正说着,房门忽然被打开了。萧宛瑶和灵薇儿同时看向门口处,原来是天命。
“主子,我可以保证,薇儿绝不会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事。”天命只差以死保证了。
“行了行了,我相信,我这不是也没有说什么嘛。皇后的事到今天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萧宛瑶识相地离开,在门口处又回头,怒视着天命。“天命,你竟然偷听主子的谈话,明天自己去受罚。”
知道凶手是灵薇儿,萧宛瑶只是震惊不已。如今知道她是在为母报仇,她也不好再说什么。皇后对于她,不过是一个合作方。但她知道,要是动了灵薇儿,天命肯定会不满。
与其失去一个左膀右臂,倒不如将这个心腹好好利用。用人之际,还是少一些麻烦比较好。更何况,她还是有些喜欢那个率真的姑娘的。能够勇敢地说出自己心中所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房间内,灵薇儿在萧宛瑶走后便一直靠在天命的肩上,她沉闷地说:“天命,我帮母妃报仇了。”
在房门外偷听的时候,天命已经知道。他不能做什么,只能抱着她,给她依靠。从那次她轻描淡写地说出她的身世的时候,他从中便知道,她自小受的苦定是很多。因为太苦,想要说的事太多,可真正开口的时候,却不知从何说起。
“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事到如今,天命只能这样说,但这也是他最真的情感。
唐思齐因为粮饷被烧的事情怒火攻心,而在军营中遗落的剑便是最好的证据,他是誓要将沧国夷为平地。
天下的格局,又因此而变动。海国全力进攻沧国,双方交战,激烈不已。而原本跟沧国合作的燕国却突然守住兵力,只在暗中观察这海国和沧国之战。
而魏国,在经历了一番沉寂之后,猛然发力,发兵燕国。据说燕王轻敌,被薛天傲端了几个城池。
如今海国和沧国交战,魏国和燕国亦是打个火热。唯有楚国在暗中观察,好不自在。
萧宛瑶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感慨,她所预料的事情终于是要发生了。天下四分五裂,应当是胜者称王。
薛天傲自那夜萧宛瑶离去后,一门心思扎进与燕国之间的战争。一代君王,站在魏国权力的顶端,薛天傲定然不是一个懦夫。
在横水岭处,燕国和魏国展开激烈的争夺之战,双方加紧火力出发,竟是谁也不肯放过谁。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战场之中,便只有厮杀。
薛天傲派方天浪在前方打头阵,其余将军便辅助他。战争,往往是最能激起一名将军的战斗力。方天浪在济州之战中受过重伤,但英雄气概不改,有意在战场之中还自己一世英雄豪迈。
横水岭是沧国,燕国和魏国的交界处,多年来为了争夺这一要处,谁也不肯放过谁。而沧国之所以选择跟燕国合作,也是形势所逼,想必之下,沧国和燕国因有着同一个敌人,因为成为盟友的机会要大得多。
在利益的驱使之下,燕国和沧国自然能放下多年的纠葛,全力对抗魏国。若是魏国灭亡,之后的纷争会如何发展,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显然现在他们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如今,沧国和海国正因为粮草被烧一案与沧国势不两立。沧语如今是分身乏术,懒得理会燕国和沧国之间的纷争。
燕国兵力非同一般,但军队毫无纪律,底下的将军因为贪污行贿,将军中的军饷克扣。底下的将士不堪拿着一点银钱,却干着不要命的事情。在战火最为激烈的时刻,燕国军队,丧失了斗战,纷纷对抗顶上将军,势要将自己应得的军饷要回。
“皇上,如今听闻燕国正休战,处置内部矛盾,这正是我们的好机会。若是我们强行出兵,燕国势必无力反抗。”李将军适时提出见解。
与燕国一战,魏国从开始变处于一个良好的状态,如今更是应该趁着燕国的军队处于低迷阶段,加紧进攻,一举将燕国拿下。
王将军摇摇头,并不赞同李将军的话。“不可,不可,李将军,一方开战,若是另一方不应战。那么这一场战也是打不起来,我们还是领想对策,稍后再作打算。”
薛天傲也知道现在是攻打燕国的最佳时期,要是错过,以后要是再想扳回一局可就有些困难了。可战场之上的规矩在那,千百年来无人违抗。若是今日魏国开创了先例,难免不会被天下耻笑。趁人之危,不是魏国所为。
萧宛瑶得知燕国因为军饷的事情暂停了对魏国进攻,而魏国竟然也跟着不动兵。想到薛天傲的愚蠢行为,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两国交战,不都是大得个你死我活的,有没必要要等着对方有空了才出手的吗?要真是这样有道义的话,何必要开战。
“玄月,你去帮我写一封信,赶紧骂骂薛天傲,这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就不好好珍惜,真是要气死人了。”萧宛瑶愤愤不平握着拳。
玄月闻言已经是满头黑线,从上官云帆不知跟她说了一些什么事情,主子就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有时伤感不知所云,有时咬牙切齿,似乎是想开一战。
这样一个不正经的主子,玄月表示很是不习惯。当日在魏国皇上的婚礼之上豪气干云地声称要将魏国江山捏在手心里,任意玩弄之的霸气女子已然消失。
上官云帆,你到底是说了什么事情?
“玄月,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地给我去写信。这天命是怎么回事,光顾着跟那个灵薇儿打情骂俏,正经事都扔在一边了啊。”萧宛瑶不悦地吹眉瞪眼。
“咳咳,主子,按照千百年来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两军交战,若是一方挑战,另一方不应战,便作废。燕国若是执意不迎战,魏国像是想开战也没有办法。想必魏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因而决定按兵不动,观察燕国的一举一动。”玄月咳了一声,提醒萧宛瑶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天命如今正在前线,灵薇儿姑娘在背后辅佐,二人并非全然在打情骂俏,往主子能够理解。”
“玄月,你最近是不是皮痒了,要不要我将准备给沧语的药送给你,让你尝尝鲜?”萧宛瑶眯起眼,危险地看着玄月。
“属下不敢。”
萧宛瑶冷哼一声,挑起修长宛如白玉般的手。“兵不厌诈,那些什么狗屁不通的战场规则只会害死个人。玄月,你带着一支军队去支援魏国,明的不行,那就暗来,趁早把燕国给收拾了。”
“主子是不是也要将燕国的粮草给烧了?”玄月迷惑地看着萧宛瑶。
萧宛瑶只觉得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她如今是不是在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察觉到萧宛瑶神色不对劲,知道不能太过分了,即刻恢复正常,“主子,属下知道。”
“玄月,我看你真的是皮痒了。要是魏国的事情你办不好,回来有你好受的。”萧宛瑶咬牙切齿地盯着玄月,似乎要将他吃掉。
玄月走后,屋子里只剩下萧宛瑶一人的叹息。魏国的事情本来与她无关,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魏国,那薛天傲的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是生是死,是好是坏,她都是一个置之度外的外人。
可自打那天在御花园看到醉酒的薛天傲,听着从他醉意熏熏地喊出她的名字,那么伤痛,那样无所适从。那一刻,她一直以来强迫自己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摧毁。
她回到楚国,却一直没有跟郭平有过亲密的关系。虽然在以前,她是他的妻子,他们曾经有过无数的激情。可在她失忆之后,这一切都已经被否定。从她决定要跟薛天傲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身体,她的心便不允许她出轨。
郭平也知道她一时不能接受,所以也一直没有强迫着她。萧宛瑶能够守住自己的心不做出让自己背叛精神的事,却也因此对郭平怀着深重的歉意。作为一名妻子,她实在是不合格。
从那日郭平愤然离开起,萧宛瑶便一直没有见过他。她也曾揣测过他的心,可终究还是无能为力。心如明镜,却是抵不过似水流年。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老奴前来,便是请皇后去看看皇上。昨夜里,皇上站在雨里足足一夜,因而感染了风寒,如今一直在唤着皇后娘娘。”郭平身边的公公前来,说是郭平身体有恙。
萧宛瑶一听,心中百味陈杂。昨夜是下了一场大雨,她躲在锦被之中聆听了一整晚的雨声淅沥。雨似乎很大,打在窗户之上,发出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打开窗户,便感觉到了来自园中扑面而来的冷风。院子里的花草已经被雨水摧残,一朵朵娇艳的花朵已经垂下了可爱的脑袋,在清晨的微风里,竟然是那样的狼狈不堪。葱葱郁郁的桂花树,也免不了被大雨侵蚀,粗壮的身子在风中摇曳,看起来是那样不堪一击。由此可见,昨夜的雨是有多大。
这么大的雨,郭平竟然一直在雨中站立。饶是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这般不爱惜。
“你们为什么不拦住皇上,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萧宛瑶已经动怒,心慌意乱地跟着前来的公公去看郭平。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皇上昨夜像是中了邪,是谁劝也不听。甚至还说,还说。。。。。。”
公公欲言又止。萧宛瑶看不过去,大声呵斥:“皇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皇上说,若是病了,自有皇后娘娘心疼。皇后娘娘是断然不会看着皇上病着不管,皇上又说,他想赌一次。”公公哆哆嗦嗦地将话说完。
闻言,萧宛瑶已经失神。她也是没有想到,郭平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将她留住。可是,她身在楚国,本来也是走不了。即便他不生病,她也不会离开。
有些人,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有些人,不爱,却不见得会离开。
如今,郭平竟是这样不信任她了吗?萧宛瑶知道,这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一路上心思复杂,萧宛瑶在见到郭平苍白的脸色时,声音好像被堵在嗓子眼处,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郭平无意识的低喃让她不得不回到现实。
把脉,无非是望闻问切。昨夜的大雨来的凶猛迅疾,郭平的病并不轻。萧宛瑶开了一些药,吩咐下去熬药。
也不知是因为已经透彻,或者是因为心系着战场上的厮杀,萧宛瑶还未给郭平喂药,听到天命回来,便已经将药碗放下,只是吩咐宫女喂药便匆匆离开。
唐思齐似乎是要将沧国置于死地,卯足了兵力要对抗沧国。而沧语又岂是那种轻易受人欺负,无端受到海国的攻击,心下郁闷。既然开战,便好好打。沧语也是不想在海国方面失了颜面,一时之间,沧国和海国打得激烈程度简直要比魏国和燕国。
想到魏国的磨磨蹭蹭,萧宛瑶心中便像是乌云密布一般,昏昏沉沉。想来也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终究是一个女子,心里的承受能力始终有限。
“沧语就不问问唐思齐为什么要开战?”萧宛瑶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虽然说两国交战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但之前唐思齐一直是在背后行动,也没有正面出击,开战一事,总是有疑问。
“沧国方面并没有做出回应,海国开战,他们便迎战。如今开战了有些时日了,双方的兵力还是相当。但总体来说,还是沧国占了上风。”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战争往往是不需要理由。沧语野心不小,要是趁着这一次将海国拿下,对沧国称霸天下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唐思齐同样也是一个阴沉之辈,两国之间的矛盾,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拼一战,胜负自然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