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洛水两岸有着大大小小数十个码头,泊满了各种体型的大小船只。河道上的船只络绎不绝,船工、搬运工人们的号子声不绝于耳,看上去甚是热闹繁华。
楚河在街边观察了一会儿,找到合适的目标后,往一个泊着十余艘小艇的小码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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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乘着一辆看上去很寒酸的驴车回到了住处,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空中只剩下一片雨后的红霞。
很快地,婠丫头和小暄暄便把行李都搬上了车。
驴车在老车夫的驾驶下,向着天街洛水方向驶去。楚河掀开窗帘,看了看天色,叹道:“很晚了,今天可能出不了城。”
“在船上歇一夜也不要紧,安全第一嘛。”婠丫头嘻嘻笑道。
俩妞现在也都换了装扮,穿着宽大的粗布衣裳,秀发包在头巾里,脸上也经过了一些易容处理。俩妞肚子渐大之后,身材已经变样儿,若非极为熟悉的人留心观察,还真无法瞧出破绽。
旅行包、笔记本背包的款式过于醒目,因此这些行李都装进了麻布口袋中,以掩人耳目。
没过多久,破烂寒酸的驴车便行到了楚河租了船只的码头上。楚河当先跳下车去,先将两口袋行李搬了下来,随后扶着作弱不禁风状的俩妞下了车。
付了车钱,三人带着行李顺利登上了一艘小艇。
这船不大,但是舱中倒也能容下七八人。船夫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腰背已显佝偻,但是肌肉很强壮。
“客官,今天怕是出不了城了。”老船夫站在前甲板上,对楚河说道:“天就要黑了,天一黑水门就会关上。要走的话,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
“没事儿,我们就在船上歇一夜,顺便看看洛水的夜景。”楚河笑道:“您老就去岸上找间客栈休息一宿吧,店钱和饭钱我来付。您老别担心,我们不会把您的船开走的。喏,这些钱算作船的押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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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夫上岸找客栈投宿去了。楚河一家三口坐在船舱内,关上前后舱门,只开着小窗透气。三人互相依偎着坐在舱内地铺上,用mp4听听歌,闲闲天,吃吃零食,摸摸抓抓,倒也惬意得很。
“快看,又要打架了!”楚河偶然一望窗外,发现远处正有七八条人影从一条大船上跳下,以江面往来的船只为跳板,闪电般朝着另一条大船跃去。
“又是闻采婷,嗯,白头发的那个是旦梅。”婠丫头撇了撇小嘴,一边飞快地往嘴里递着薯片,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她们这次是跟谁打?”
“好像是跋锋寒和徐子陵。”楚河手搭凉蓬,望向闻采婷等魔门中人的目标船,只见那船的甲板上,正站着两条熟悉的身影。
“让我看看……”小暄暄挤了过来,小脸儿贴着楚河的脸,望着远处那船,“这次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忘了。”楚河想了想,摇头道:“好像徐子陵他们要救一个被阴癸派抓住的人,就找上阴癸派的船了。嘶,我还真没想到,我们的船居然和魔门的船隔得这么近。不过不要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人能想到我们会躲在这里。”
这个时候跋锋寒已经开始和闻采婷他们进行例行的战前对话了,说着说着,跋锋寒突然提高嗓门喊了一句:“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你们魔门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婠婠,现在已经嫁人了,娃娃都有了!”
然后他就拔剑出招,一剑劈飞了被这个惊天大内幕震惊得无法自拔的闻采婷,顺便还砍死了她的两个面首。
徐子陵也趁势出击,一个大连招将包括旦梅在内的五个阴癸女子全部打飞了。
然后受了伤的闻采婷和旦梅等人就飞快地逃走了。
“我拷,老跋的嘴也太长了吧?”楚河目瞪口呆,“这种消息他怎么能满世界乱嚷?”
婠丫头将小手上的薯片油沫在楚河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以手掩面,摇头喃喃说道:“这下可好,全世界都知道了……祝师一定会派人追杀我的,说不定她还会亲自出手对付人家……”
这个时候跋锋寒又大喊一声:“再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师妃暄也已经嫁人了!与婠婠同侍一夫,肚子也已经大起来了!”
卟嗵一声,正在江面的船上乱窜的闻采婷娇躯一震,失足掉进了河里。
楚河则虎躯狂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