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河的嚎叫怒吼,婠婠顿觉哭笑不得。那家伙方才还奄奄一息,眼见便要死了。经师妃暄大力救治一番之后,虽然命是保住了,可是应该仍极其虚弱才对。但他方才那阵嚎叫,居然听起来颇有几分气势。
医生听到楚河的嚎叫声,兴奋地眯起眼睛,自医院箱中取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嘿嘿笑着小声说道:“本打算最后收拾他的,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有精神……看来我得先拾掇了他,再来整治你们俩了。”
说完,他向着楚河的卧室大步走去。婠婠想出声示警,却发现自己现在只能发出极微弱的声音。那点声音,根本无法透过卧室房门,传入楚河耳中。
医生走到卧室前,轻轻将房门推开一线。他从门缝中往里边一看,只见楚河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只瞪着两眼望着天花板,看起来十分生气的样子。
医生故意在门上轻敲两下,也不说话。敲门声后,楚河却是闭上了眼睛,将头往旁边一偏,冷哼一声,说道:“现在道歉已经没用了。楚大将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医生张大嘴,无声地一笑,轻轻推开了门,无声无息地向着床头走去。那握着手术刀的手,已经在激动地微微发颤。
待医生走到床头时,楚河仍紧闭着眼睛,将面部冲着窗外。医生紧张地伸出左手,轻轻在楚河肩上推了一下。楚河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真的不能动弹了?”医生心中更加兴奋了。他加大力量,再次推了楚河的肩膀一把。楚河既不动弹,也不睁眼,只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说道:“干什么?我早说过了,现在道歉已经没用了!你这臭丫头做人忒不厚道,又小心眼儿,骂你两句就出超必杀把我打成半植物人……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楚河这番话说得声音虽不大,但此时卧室门已打开,婠婠在客厅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她只觉自己好生委屈,明明只是轻轻打了他一下,伤势本不严重。若不是他自己使那什么“七伤拳”,又哪里会将伤势加重到濒死的地步?
婠婠再一想,那使“七伤拳”的,好像不是楚河本人,而是他的另一个人格。这下可好,更是没法儿辨清了——楚河向来是不知道自己另一个人格曾做过什么事的。这一来,在楚河心中,定是已认定了是她将其打成那样儿的。这般一想,小魔女更觉委屈了。
卧室床头的医生听了楚河的话,却是高兴极了。他本对楚河相当忌惮,进来后便做足了准备,连两个姑娘也是大费周章地使用乙醚将其麻醉。在初进屋时,听到俩妞说楚河伤势沉重,他本还有些不信。是以进卧室时也是小心翼翼,连番试探。
这下见楚河当真已是毫无反抗之力,医生裂开嘴,无声地一笑,手术刀直朝楚河颈部动脉划去。
这医生倒也狠辣,深知“打蛇不死随棍上”的道理。所以连一般反派报仇之前必须啰嗦几句,给正派留下缓冲时间的传统程序也省了,直接便使出致命一击,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医生的手很快。
他的刀更快!
但可惜的是,他使的不是小李飞刀!
如果是小李飞刀,他只需要远远地站着扔飞刀就可以了。
但他现在却需要站在床头,用手拿着刀子去划动脉。
所以他失败了。
就在刀子落下的瞬间,楚河突然转头,睁开了眼睛。
此时正是医生大仇即将得报,心情最激荡的时刻。而情绪不稳定,精神防线便会松懈。
所以医生没能避开楚河的注视,他的视线与楚河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医生的刀虽然仍在落下,但准头已失,只落在楚河肩膀上,将他肩头划开一条不长但很深的口子。
鲜血涌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床单。
但是楚河一动不动,脸上甚至没有露出半点痛苦之色。他紧盯着医生的眼睛,开始哼起了一支听上去没有旋律的曲子。曲子舒缓轻柔,像山间夜晚的微风,在让人放松的同时,将一个个甜梦送入人的心里。
医生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他狞恶的神情也放松下来。他松开了手,手术刀自他手中滑落,无声无息地插进了楚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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