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田经远到有些不太相信了,正是因为几个月前一线经联着王赖子、杨鬼子三伙马匪合为一处打了厂子的前提,司马才更想得到张家口民团的几千号人马帮他看家护院才是。
“经远兄应该知道,我这厂子看家护院至多只能用几百人手,要是再多了恐怕就是自惹麻烦,到时恐怕第一个过来的就是都统大人的大军了。可是我这厂子有多大?这些人手显然不够,但是如果有了民团总办这身衣裳,那么我就可以打着民团的名义多招些人手,说白了,兄弟实在是怕了那些马匪再来,若是再有下次,兄弟可真不知道到时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幸运了。”
司马半真半假的说着,虽说现在护厂队有千人出头,可是司马知道这个数是不能摆到面上的,若不然那些眼巴巴盯着自己厂子想吃上一口肉的官们,肯定早都扑上来了。
按千人百枪的标准,现在自己厂足够让他们按上一个通匪的罪名了。有了民团总办的职位,自己到时就可以明摆明的扩大护厂队,也没有会说什么,这民团条例里可有明文规定,每省可建一旅民众团练,归属各省民团总办属理。
这一旅民团,指的是省民团,而非各地地方民团,现在察哈尔民团总办属理的可是张家口民团,察哈尔现在并没有省级民团,正好留了个机会给司马。
“呵呵!司马老板,这件事事关重大,不是田某个人能决定。回头田某一定上报都统大人。”
田经远稍微考虑了一下回答到,民团总办这样的职位必竟不是田经远所能许下的,虽说心下觉得用这么一个虚职换下五万元的军饷到是很合算,但这样的大事必竟还是要交由都统大人处理。
“经远,那个司马说他要的好处就是这个民团总办?其它的他还说了什么?这个司马的胆色比一般的商人强了那么些。”
田中玉听着外侄的汇报后随口说到,心下对这个司马勇气倒也觉得少见,必竟自从军兴以来,在全国各省敢在督军们要助饷时谈什么条件的人几乎就绝了种。今下没想到自己碰到了这么一个。
“经远,你觉得咱们把这个民团总办许给他如何?”
对自己的这个外侄,田中玉一直很是看重,否则田中玉也不会在一接到出任察哈尔都统的公文后就把他从京城一直带到口外来。
“叔父,这个司马的胆色是比一般人好些,但是他敢提也是冲着这个民团总办不过是个名义上的称呼罢了。至于张家口的几千民团,只要叔父还在察哈尔,他就动不了这个民团。我个人觉得应下他又如何,反正民团的饷械是自筹。他想拿五万元买身衣裳,咱们就卖给他。也算是卖给他一个人情。”
在田经远看来像这种民团之类的保安团根本就是可有可能,第五师没开到察哈尔之前,这地方各地都有警察、各地也都有自己的民团,可是碰着马匪是什么样子?还不是照样交着份子,从马匪手里买保。
话说田中玉出任察哈尔都统最大的好处,恐怕就是随身带着北方军的第五师上任,第五师朝张家口城外的大营一住,周围的马匪立即就撤了百十多亩。这也算是这些马匪对田中玉的示好,其实更多的还是这些马匪担心被这第五师给扑了窝了。
“经远,这事你看着办吧!察哈尔这种贫瘠之地非我们叔侄常呆之地,更何况这地方根本养不起第五师两万多官兵。年底左右咱们肯定要调走。这司马的厂子里的机器和纸烟可都卖到上海了,以后少不了是一方大亨。他想办民团估计也是想求着自保的法子,这自打军兴以来,不管你再富再有,有头没枪没炮就得任人勒索。这民团许给那个司马,也算是咱们卖他份人情。”
当经远一向田中玉汇报时,田中玉就从司马索要民团总办的职位里看出了一些门道,无非是想借着民团的名义建团自保。在察哈尔这种地方,任何一个都统都不会小瞧这几千土生土长的民团。到时如果有人再想勒索司马估计就得先考虑一下他这层身份了。
“叔父,咱们是不是应该加大些码子,咱们这次不过只筹了二十来万,最多只够三个月军饷。到时没了饷,别扯出什么乱子。”
在田经远看来即然自己这里有那个司马想要的东西,那就应该趁着这机会多索点,省得以后麻烦。
“经远,什么事都得分开来。眼下咱们手里的这个民团总办的职务可不值这五万,等过几个月要是中央的军饷还没到。咱们再拿其它的看看再从他手里换些。不过咱们还是要先晾他两天,省得显得我们像是要饭花子一样。”
在田中玉看来一个民团总办的职位能换上五万元已经足够了,人在很多时候不能太贪心,就像现在一样,一次索尽这种杀鸡取卵的事田中玉显然不愿意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