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去打猎吃肉,要是牙口好,就派人跟上来。”
在口外若是寻着崩牙的大肥肉,这些马匪自己没法自己吞下来,就会发信邀着其它的人大家伙一起合力吃下来,所得之货大都是按着四六开的分红。几年前,还是前清的时候,绥远将军的几万两军饷、几百车粮草就是这么被几伙马匪合起伙来给抢了。
王赖子、杨鬼子在这口外也是久享恶名的悍匪手下各有几百号人马,和一线红也不止一次合作过,一线红和两人倒也是臭味相投,准确的来说三个人都是狠主,所以才能拉在一起,若是换做旁人恐怕不甚愿意和一线红搭伙,以免污了自己。
“大哥,这次邀他们是不是还按以往的规矩,四六分。”
适才一直没说的一个戴着眼镜,整个人显得文文静静,虽然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但是却总给一种阴冷的感觉,让人觉得极不自然的的中年人开口说到。
“嗯!告诉他们,想吃肉的就赶紧过来,来晚了别怪爷爷不给他们留口汤喝。”
在这口外的草原上除了像草上飘、一线红这样势力较大,有固定的窝子的马匪之外,其它的更多则是终日骑在马上的,一年到飘浮不定的人数百人至数百人的马匪。
这些马匪的都是极其重视马匹,出发时,除每人一骑外,还带有大批空马;每过一地,见到马群必劫掠而去。对他们来说,马匹既是交通工具,又是给养。他们长途跋涉,骑累了一匹马,再换一匹;途中休息时,将跑不动的马杀掉,在火上烤炙后,半生不熟地吃掉,再饮上一罐冻水,便又出发;这样,一昼夜间,可奔袭千里,使官兵百姓猝不及防。
而王赖子和杨鬼子正是这种马匪,手下虽然各只有几百号人马,但是却有近千匹马,一人数乘,每次一出现千马共奔其气垫不亚于千人上大股马匪,论其凶残,因为没有固定的窝子,所以也没了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所到之处,壮丁、女人、牲畜一掠而光,抢掠之余,玉石俱焚,庐舍为墟。
“哟!这不是赖爷嘛!鬼子在这在给您纳个礼了,赖爷可是应了红爷的邀,去那搭个伙。”
刚才见到远处是黄尘蔽日,待去打探回来的喽啰告诉来者是王赖子时,杨鬼子连忙在勒停马在这候着他,这马匪之中的尊长从来是靠实力说话,杨鬼子实力不及王赖子自然要尊称对方。
“我说谁那,原来是鬼子你啊,这笔买卖到时你可得让着点哥哥,哥哥这是家大业大。手下近千号弟兄养着,可不比你鬼子逍遥啊!”
王赖子见着杨鬼子于是也勒停马说到。虽说嘴上显得和气可是打心底里头王赖子就看这杨鬼子不顺眼。光是他那头黄不溜球的毛发就若人烦。
这杨鬼子,没人能说清他是汉人还是蒙人,反正就是一杂种,长的和那些大鼻子的洋鬼子到是有那么几分相像,眼珠子泛着蓝、头发是黄不溜球的,不细看整个就是一洋鬼子,他杨鬼子之名也就是这么叫出来的。
头几年还是一喽啰谁知道后来老大逢了难被人砍了,他小子和老大的那个新寡搞上了,顺势里接过了老大的座子,后来那新寡不明不白的从马上摔断了脖子。虽说这口外的人不耻他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但必竟没违着规矩到也没人说什么,只不过是背地里不耻罢了。
“赖爷,就这个都还早了些,咱们到时候看能耐吃饭不是。别着红爷等咱们等久了。要不然红爷怪罪下来,到时面子上也挂不住不是”
杨鬼子一听这王赖子又要分自己的便宜,心里暗骂了几句,把话支了出去。
“赖爷!还是您老会享受,这走步二行还带着娘们。”
杨鬼子一见这杨鬼子的后面的空马上竟还绑着个女人,连忙说到,这王赖子是个典型的色中恶鬼,可以说是一日无女不欢。走步二行带着个娘们到也属正常。
“鬼子,来的时候爷爷在这道上劫了个马队,没曾想掠了几个贼水灵的娘们,那小娘们的小脸一摸都透着水灵。我赖子那有享受的福气,全当着见面礼回头送给红爷。”
提起路上劫的马队,王赖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劫了个彩头,没曾想是他娘的碰了个霉头,马队的枪客更是圈着马和自己对射了半晌的枪,除了这几个娘们,自己到是白瞎了几十个兄弟,虽说那小娘们长的着实水灵,原打算吃着嘴里算了,可换下一想,还是送给一线红看看能不能到时多分赏些,讨回今个的损再说,自然也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还是赖爷想得周全。难怪有了好红爷从不落下赖爷的份子。”
一听这王赖子这么一说,杨鬼子才觉得这王赖子果然比一般人活泛许多,像自己被邀去搭伙,所想不过是分个份子,那想过给主家送点东西,像王赖子这么备着礼上门,估计到时候分份子时肯定比空着手的占着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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